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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溪生||柴静：静观英伦之剑桥的细节

因为最终，为学子授课的不是行政管理人员，而是教授和讲师们，是他们让年轻人被睿智的思想所感召——剑桥校长乐思哲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徐志摩

2012年伦敦奥运会前后，央视《看见》栏目推出了一档奥运特别节目《静观英伦》。主持人柴静对英伦的人或地方进行了大约七次访谈记录，包括著名球星贝克汉姆、达人秀小明星、BBC总部等，著名学府——剑桥大学，也在其中。

初识剑桥，应该源自徐志摩笔下的《再别康桥》这首诗，没记错的话它应该是出现在高中一年级上册的语文课本中。至少在我眼中，剑桥留给诗人的印象是十分深刻的，康河那么温柔，故事还有些朦胧，而诗人似乎也还“纯情”。在这部记录片里，摘取了剑桥校园一些标志性的场景进行拍摄，当然，也有些临时取景的地方。一本书，一棵树，一个人，一次晚餐，一场考试，以及对剑桥校长乐思哲的现场采访，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尝试解读剑桥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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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年，89位诺贝尔奖获得者，超过任何一所大学。这是大咖牛顿毕业与执教的地方，也是达尔文“进化论”的起源之地。今天，在三一学院门口移植了一株来自牛顿家乡的苹果树，故事的真伪或许已不可考，但探索的精神传统已然落地形成。柴静他们问了几个路过的学生，剑桥为什么要把它移植过来呢？有个男孩说，学校是想提醒学生，你不知道苹果何时掉落，科学研究需要灵光一显，但更多时候，需要漫长的等待。剑桥最近的一位诺贝尔获奖者，是人称“试管婴儿之父”的罗伯特*爱德华兹教授，而在他获奖之前，在长达14年里没有任何成果。关于这一点，柴静与校长乐思哲有这样的对话：

柴静：你不觉得这个过程太漫长了吗？

乐思哲：作为一个大学，剑桥给学者最重要的财富之一，是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时间是关键因素，它能让学者从容的选择他们想要研究的领域，而空间是指让学者拥有支配时间的自由。

柴静似乎有些“不满意”校长的回答，继续追问道：“如果他失败了呢？”校长平静而自信地答道：“问题是你怎么定义失败。没获得诺贝尔奖并不意味着失败，他们也为学校的知识体系做出了杰出贡献，(曹县很富吗？曹县是山东省管辖的一个县。从该县2020年完成的宏观经济指标来看，GDP已经超过460亿元，属于全市为数不多GDP突破460亿的县，综合经济实力相对较强。)而这体现在剑桥的崇高地位上。”

这就是一所顶尖学府的包容境界与不同寻常的眼光，它是因为出众而不同，还是敢于不同而出众？答案很明显。

和牛顿有关的苹果树、校园攀爬指南《夜间攀爬者》、三一学院的“闭门羹”、耶稣学院的晚宴、达尔文的花园与博物馆、误认霍金的别样发现，这些部分构成了记录片的主要内容，好像也没有特别的拍摄顺序，不过校长是专访对象这条主线一直都在。记录片的结尾，解说这样表达对剑桥灵魂的理解：人们寻求知识，是为了寻求进步，在这个意义上，去尊重一切能够达成人类进步的方法、常识和规律，这就是剑桥的灵魂。精彩访谈摘要柴静：所以你不是这里的老板？校长：在很多方面，在我们的观点里，我们更是一个学者。我们认为，一所学校不是由行政人员组成，而是由教职员工组成。我认为这种管理上的独立性，是剑桥学术繁荣的核心。柴：霍金教授21岁时他已经得了很重的病，那个时候你们不知道他会创造出什么，在其他学校，他可能会被选择离开，那剑桥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校长：这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大脑，被禁锢在了一个虚弱的身体里，这是我们需要面对和处理的。因为说到底，这所大学最看重的，是他的大脑所将创造的价值。柴：但是如果他没有获得后来的这些成就，它能得到学校同样对待吗？校长：我们的选择永远取决于一个人的潜力。无论他是学生，还是学校员工。柴：但是potential（潜力）这个词听上去很抽象？校长：它很抽象，但也是一个很主观的现象。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越客观越好，有时候你要相信你的判断。柴：但有人可能会说人的判断会出错，可论文的数字不会出错？校长：我们更倾向于个人的判断而不是论文的数量。因为论文的数量会因学科而异。例如我们的学科，免疫学，我们发表了很多论文，而哲学家可能一生只写一本书，但这一本书所创造的价值，也许比五百篇免疫学论文还大得多。柴：但我们想那些需要论文数目的行政管理人员可能他们希望会说，我们说了算。校长：我们不玩数字游戏，我们认为这是对大学本质的滥用。因为最终，为学子授课的不是行政管理人员，而是教授和讲师们，是他们让年轻人被睿智的思想所感召。剑桥的独立思考精神能让年轻人创造出足以改变世界游戏规则的伟大成就，不管是什么专业。我们坚信，这就是为什么剑桥的学生和老师会在世界上脱颖而出的原因，而且最终会将这种品质与卓越在未来传递下去。

柴静；你们希望剑桥培养出什么样的学生？校长：一个理想的学生应该拥有极高的学术天分和刻苦学习的潜能。同时，他拥有独立的人格，并且在学术上有自由思考的能力。他要有志向，不遗余力地鞭策自己，同时具有改变世界的壮志雄心。

润溪生

2019.12.6

扬州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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